事實上,清王朝滅亡後,墨跡本《書譜》通過寫真、珂羅版的廣泛流佈而被世人周知是始於1920年。在這當中,似見到由後人所作的多種摹本。主要的理由是:至今所知的《書譜》刻本,享有善本之稱的是所謂“薛氏本”(元祐本),然此本遠與“墨跡本”異趣;那麼,還不如說與之相似的則是“安刻本”(天津本)。
又如《宣和書譜》曰:“文皇嘗謂過庭小子,書亂二王。”如果此說值得信賴,那麼其時間當在唐太宗崩禦(649年)之前。由孫過庭可亂二王之程度書法之事,可以推測到他的年齡。然而它的可信性又是如何呢?按《祭文》所載“忽中年而顛沛”,“枉大當年,嗣子孤藐”,孫過庭似乎是英年早逝的。《墓志銘》撰者陳子昂,於公元694年遭牢獄之災,翌年,死在獄中。應該確信,《墓志銘》是作於其投獄之前的。也就是說,孫過庭死於公元694年以前。總之,孫過庭生卒年確實是無法弄清楚。
著論中涉及孫過庭生卒年,但不管是何種記述,皆撲朔迷離。
西川寧在《書譜》的研究中,把平靜、穩實的部分歸於A類;自然奔放的部分歸於B類。全卷由A、B類兩種樣式的分佈、調和構成。卷下的後半十一紙全相當於B類模式,卷上的前十二紙中,A類、B類混雜。但是,其中一紙內一部分是A類,一部分是B類的共有四張。A類、B類兩種樣式的風格迥異,主要是由書寫的時間不同造成的。推測《書譜》在垂拱元年書寫的溫和、妍潤、平穩的草稿是A類;垂拱三年改寫部分,趨於筆致奔放的部分是B類。
第十九紙304行和310行由於左右分別切割,細小的分割後是否雜亂的堆積一起,然後就按原狀放置瞭?其實,跳過第二十二紙355行之下,能夠確認細小“逆S字形”的蟲損。像這樣毫無秩序,混亂的情形無疑愈發加深瞭《書譜》文字排佈之謎。或者“卷子”和“冊頁”以外,最早還有所謂“龍鱗裝”(旋風裝)的裝訂形式?更待進一步地研究。
《書譜》曰:“餘志學之年,留心翰墨,台中月子中心月子餐介紹味鐘張之餘烈,挹羲獻之前規,極慮專精,時逾二紀。”文尾又雲:“垂拱三年寫記。”於此,“垂拱三年”的“三”字,始為“元”字,“三”為改寫。“志學之年”,按《論語》之說為“十五”歲。“二紀”,若以“十幹”為一紀,是“十年”;若以“十二支”為一紀,則是“十二年”。故簡單地推算,孫過庭在垂拱元年(685年),時三十五歲(按“十幹”);垂拱三年(687年)的話,就是三十九歲(按“十二支”)瞭。
類似“跋語”的十行中,有“……今撰為六篇,分成兩卷”之語,若以《書譜》全篇觀之,應該是有六篇之分的。清代朱履貞在《書學捷要》中對《書譜》試作六篇的分段,而現存《書譜》的是前兩段,後四段佚散,也即是失去瞭下卷。
其後不知從何時,《書譜》上、下兩冊(又稱卷)輾轉收藏,上卷保存的環境尚好,而下卷的命運殘酷,尤其是形成這種寬度狹小的冊頁形式,經過瞭反復的改裝,許多地方屢有切割,結果必定導致瞭嚴重破損這一狀況。
《書譜》是本文還是序文,這個問題更顯突出。現卷在宋代確實是分裝成上、下兩卷,啟功、西川寧先生咸把第十三紙的從首行“約理”開始至200行為下卷。其理由是:前後處紙的殘損的痕跡全然不同(第185~199行亡佚),更是第13紙的右邊,西川先生以為稍微有印痕殘留,此或為“宣和”之印。又如在明代,隻有收藏下卷的文徵明在《停雲館帖》刻入《書譜》,上卷部從別的刻本刻入。這樣一分析,文徵明所藏的下卷也是“約理”以下作為分軸的。
今天,雖然在《書譜》和其他文獻中留下瞭孫過庭書法與傳記,與之傳世的諸如《草書千字文》、《景福殿賦》等,認定是與所謂《書譜》同筆,可這兩種咸被判斷不是唐代的墨跡,而是後世所偽托。隻有《書譜》,果真屬唐代之書,而且是孫之真筆嗎?
《書譜》中的“點去”
《書譜》卷首有“書譜、卷上”字樣,其後則不見“卷下”二字。但是,最後處相當於跋語部分又有“今撰為六篇,分成兩卷”之記。那麼,何處尚存“卷下”?又如上見,《宣和書譜》有“書譜序上下二”之記,“下卷”又是以如何的狀況而被收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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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書譜》書寫樣式的真相,我作瞭如下考證。
現存《書譜》文章之前,有宋徽宗的瘦金體題簽:“唐孫過庭書譜序。”北宋內府的藏品目錄《宣和書譜》中有“書譜序上下二”之記載。但是,《書譜》文章中,自始至終,不見“序”文。而且卷末的十行是“跋語”文體,最後以“垂拱三年寫記”完篇。那麼,《書譜》果真是“序文”,抑或“全文”?
《書譜》確實屬於孫台中坐月子中心價格過庭所書嗎?傳記中很難獲得他寫此書的確鑿證據。
六、“卷下”之謎
昭和四年(1929年),松本芳翠在其主辦的《書海》雜志發表瞭著名的《節筆論》。《書譜》即現存的墨跡本是所有刻本的底本,並證明瞭墨跡本不是“雙鉤填墨”的摹寫本的事實。其論據為:《書譜》大概是在折疊為八分(2.7cm)為間隔的紙張上書寫的。筆鋒經過折線而產生沖突的部分,線條出現類似“竹節”般的不自然筆致,即“節筆”。
“序文”還是“全文”?二者都成瞭問題,而“卷下”存在嗎?亦是個謎。
啟功先生認為,唐張懷瓘的《書斷》又稱《書譜》為《運筆論》,殆以既無譜式而稱之為譜,義有未合,故就序文所論,為立此名,俾符其實而已。
本文原載於《書法報》
八、S字、逆S字形的蟲損
這是一種大膽的設想。可是,如果《書譜》全卷書寫不是始終一貫,這就成為大問題瞭。
啟功之說中,孫過庭所言“分成兩卷”之上下和《宣和書譜》記載的“書譜序上下二”尚須作另番考察。
《書譜》中,像這樣的“衍文”,用旁點的方法消除,即“點去”的部分,在整篇中竟有十數處,其中有幾處所犯的都是同樣的單純的目誤。例如第83~84行中的“然消息多方性情不一乍剛柔以合體或蒙”十七字實為後文第266~267行的文字(“或”後文書以“忽”),這決不是簡單的目誤所能說明的。
七、“切斷”和“亡佚”、“錯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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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序文”還是“全文”?
現存的《書譜》是一邊加以推敲,一邊改寫的未定稿,但從起首到最後都是始終一貫之書。由於是3700多字的長文,斷斷續續,寫寫停停,或許是要經過數日的徐筆書寫。不過,孫過庭書寫的筆致搖動,與用紙因“折痕”而出現的間隔、強弱有密切的關系,平靜和高揚交替,徐徐上升從而達到瞭令人振奮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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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卷上”,那麼“卷下”呢?
即使是相距甚遠的文字,也會因目誤而被“點去”。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這也不是他未曾研究周邊的文章所致。例如第164~165行中的“其有顯聞當代,遺跡見存,無俟抑揚,自標先後”。在第152~153行曾一度書寫而被“點去”,第183行再次書寫而又“點去”。何故出現如此反復“點去”?其中之謎卻是難以揭開的。
啟功先生認為,孫過庭的“卷下”,尚未書寫人已卒亡。徽宗內府時,現存《書譜》分為一半,裝訂上下二軸。證據是瘦金體的題簽“唐孫過庭書譜序”之下稍微有“下”字殘留,也許後人在把二軸合裝之時,上軸的題簽已散失,而移裝瞭下軸的題簽。
一旦“節筆”出現,筆的跳動振幅就激蕩起來,折距越來越狹隘,折棱也漸趨明顯,“節筆”的現象就愈發顯著。但是,在每張紙的靠近左端,因為有與下一紙相接的意思,沿著紙面垂直的左邊的字行又恢復瞭平穩。
(2)256行的上部“通”字,其一部分筆畫割入左邊之字,致使字形脫落。“天津本”中,旁邊全部筆畫靠近左邊,這一模刻不大正常,“停雲館本”則模刻位置端正。
與《書譜》有關之謎及其真相
二、孫過庭的生卒年
(1)235行的下部書有“雲”字的紙片,可原來此處是221行下部“繪”字的一部分。“天津本”中沿襲原狀,而“停雲館本”按原來的位置刻入。
一、孫過庭其人
《書譜》文首有“吳郡、孫過庭”字樣,但無“書”字。文末有“垂拱三年記”,但不置名字。盡管文章是孫過庭的,可書者同樣是他嗎?
四、“點去”和“改寫”
西川寧認為,觀卷《書譜》的全文是在垂拱元年的草稿上加以修改的,在部分的改寫當中,孫過庭就去世瞭。“卷下”不見於記錄,推測是由於改寫尚未完成。而且當初,他已把《書譜》分為“兩卷”,《宣和書譜》的“上下”沿襲於此,後來才合裝成一卷的形式。
看日本人如何研究《書譜》的10個秘密?
《書譜》雲:“夫自古之善書者,漢、魏有鐘、張之絕,晉末稱二王之妙。王羲之雲:頃尋諸名書,鐘、張信為絕倫,其餘不足觀。可謂鐘張信 為 絕 倫 其 餘 不 足 觀 雲沒 ”始寫僅數十字,就和前行文字重復,用旁點加以訂正(“點去”),可謂是淺陋的目誤。
現裝的《書譜》全三十三紙,合為一卷。然而,其中第十二紙中的185~199行中的十五行和第十五紙中的232~234行中的三行亡佚。另有第九紙部分的前三行(133~135)誤裝在台中月子中心介紹十三行(136~148)之後。何故出現這樣的“亡佚”和“錯簡”,仍是一個謎。
啟功先生指出,第十二紙的十五行是“宣和”時的上卷之末尾,可後來的某一收藏者把全部369行作瞭均等的分卷,上卷的末尾處從第186行中割取十五行插入下卷,其後散佚。然而,關於第十五紙的三行的亡佚和第九紙的錯簡沒有說明。
西川寧提出,“書譜嘗幾度分割”,分割之處引人註目。並說:“上卷中每處有一處,下卷稍為復雜些。”而上卷,由於對自己言辭的部分改寫,孫過庭利用分割的地方“嘗試,終形成瞭冊頁的形式”。測量尺寸,每頁的寬度極為參差不齊。“第十二紙中失掉的十五行特長(推測37.3cm)……形式上就按原狀作為一紙流傳下來。最後的十五行散失,是因為形成冊頁形式之際,分割瞭最後的一頁”。但是,“卷下的隔斷處空隙極大,這說明彼此的連接兼備瞭冊頁的形式”。同樣是謎。
這裡應該是書“鐘張雲沒……”的,極靠近前行的“鐘張信為……”因眼花繚亂而誤寫。這誤寫極相似於抄寫他人文章。書寫自己的文章,從開頭就犯這樣的目誤是頗為粗忽的。不禁對撰者孫過庭《書譜》為他自己所書產生瞭疑問。
且說“下卷”,同為冊頁形式之論的谷村熹齋發表瞭自己的設想,他提出分割的方法,基準是單一的“三紙四分”。雜復的“下卷”,從分割處尋求,稍微留有印痕,特定上卷同樣每紙存有一處的分割處。“下卷”亦推測為“三紙四分”。
恐怕從南宋至元代,民間收藏的《書譜》為上、下兩卷,或者大致在這時期,各紙用“三紙四分”改裝成上、下兩冊的冊頁形式,成為當時分割的原因。後來在改裝之際一部分佚亡,就出現瞭“錯簡”現象。再說,上卷的亡佚15行未必是一頁,也許末尾的數行,其後有“宣和”、“政和”的印記,共為第17頁。
近年,有關對《書譜》的文章相繼發表瞭六篇分段說。有中國的朱建新,日本的西川寧、松井如流、西林昭一等。各人的分段之說稍有出入,不完全一致。大致上寧可把《書譜》看作序文的文體,而且從“譜”的意思而言之,《書譜》當是列敘書傢之優劣和品第。
這種“節筆”,無論是哪種刻本皆與墨跡本相同,存在這一情形。墨跡本的用筆線條中留下瞭折行的痕跡,從寫真等,若仔細觀察“節筆”部分,筆勢自然,決非類似“雙鉤填墨”等技術摹寫,從而確定瞭《書譜》乃是真跡。《書譜》筆致清晰,節奏明快,能占唐代名筆之位置。
說起來,孫過庭這一人物可是一個謎。盡管他給後世留下瞭不朽的《書譜》;但作為官員的孫過庭地位不高,在新舊兩《唐書》中似乎也沒有傳記。也隻有孫過庭同時代的文學傢陳子昂所撰的《孫君墓志銘》和《祭孫錄事文》中有關於他的約略記載。另外,唐天寶年間成書的《述書賦》“竇蒙註”和張懷瓘《書斷》中,亦存孫過庭相關的載錄。但是,這些記錄和後世北宋《宣和書譜》裡所書事跡不盡相同,間存異處。
卷下(下冊)經歷瞭殘酷的命運,其破損以及顏色變化上,和上卷相比,可謂有目共睹。可是破損部分,和古時的“太清樓本”、“薛氏本”或者“停雲館本”、“天津本”等刻本一比較,對於這種破損程度和問題,饒有餘趣,現僅舉兩例。
類似這種現象有多處出現,第十九紙中不可理解的是,發覺有“蟲損”跡象。304行和313行的下部有“逆S字形”的蟲損,而316行的下部存“S字形”的蟲損。“S字”的破損,從多處出現的同種形狀上看,絕非單純的“破損”,而一定是“蟲損”。無論是卷子本,還是冊頁,我們不能按正常的排佈狀況去作考慮。
孫過庭
台中頂級月子中心
九、“節筆”和“折痕”
《書譜》中最見重要之處就是所謂的“節筆”瞭。前述,根據松本芳翠的“節筆”研究,《書譜》作為書法史上的古典名跡,確立瞭較高的地位。然而,“節筆”說從發表迄今已經過瞭七十餘年,當時的珂羅本,盡是些單色的寫真,這是對真跡的想象的一種研究。可如今,不僅有鑒賞真跡的機會,而且容易見到類似真跡般的復制、精印的彩色印刷本。在這樣一個發達的時代,更期待有新的研究進展。
成為《書譜》的“節筆”原因即是所謂的“折痕”。因為折紙的緣故,致使在大約八分(2.4cm)為間隔的紙面上出現呈凸狀的棱線,這種紙張的加工方法,在很早的時候業已形成諸論。於大的方面,可分為(1)紙的折疊方法;(2)刮刀的按壓方法。
三、《書譜》是孫過庭的真跡嗎?
《書譜》中的用紙明顯有“折痕”的跡象。今日,如觀復制本還是原跡,得出的幾乎是同樣的結論。我的調查是:A、折的間隔的距離不相一致,不管是何種用紙,左邊的間隔狹小,漸向右方徐徐寬大。B、所折界線的痕跡,不管何種用紙,左邊明顯,漸向右方悄悄減弱以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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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譜》中大量出現的“節筆”
由此,我們對《書譜》的“折痕”的方法有瞭瞭解,首先是把紙張細細地卷起,然後壓扁。不管孫過庭所用的屬何種紙,其正面上都因“折痕”而出現棱角,折幅寬廣,折行徐松,向右退去。
現在的《書譜》用紙,因折疊出現的痕跡尚不能確認的,就是每一張的右方。由於折幅漸增,書寫時凸起的部分是“折痕”的位置。確認這是孫過庭在折幅寬廣的每紙的右邊,在約略有“折痕”的行間中復原後書寫的。
十、《書譜》書寫狀態之謎
對《書譜》自始至終作一緩緩鑒賞,猶如平靜、翻滾的波濤,反反復復,高低起伏,徐徐上揚,達到高潮,然後又歸於終焉。這種自然構成的妙趣是《書譜》的魅力所在。
文/谷村雋堂(日本) 譯/梁少膺
關於名字,《書譜》稱撰者孫過庭,陳子昂《孫君墓志銘》稱孫虔禮,論者認為是另有其人。《祭文》曰:“元常既沒,墨妙不傳,君之逸翰,曠代同仙。”能和草聖張芝抗衡的書傢,應該就是此人孫過庭吧。
西川先生在卷上中認為,作為B類的有第九紙與三、六、七、八之分割部分之後。如果註意孫過庭的草稿即部分改寫之處,改寫前後及其部分的文字數量必定相同。假如部分改寫後仍是一紙,而要復原為原來紙面的寬度的話,那字形必須變小,行間也必須要狹隘些。
西川先生所指出的部分沒有這樣的變化。盡管是相同字數的改寫,其接合處是按平穩的字行書寫,還是恢復改前和後面的筆勢自然相連接?書寫時候相隔的改寫部分尚不能理解。
西川說是在單色寫真復制的接點研究上提出來的台中產後護理之家推薦。在正倉院文書中所常見的“折痕”,也許是一種“反折”(從背面折)。由於卷折,沒有考慮一紙之內的折行之強弱,這是臆測。
恐怕似“唐人多以字行”,稱謂之不同乃名和字的混雜而引起。再是“吳郡”和自署的地名,在唐代的行政地名中不見,從出生於“吳”地這一地域概念而言,這裡是他的祖籍嗎?而現籍還是不能明。因此,無論是哪一種孫過庭行狀,正確的記錄是沒有留下瞭。
垂拱三年,孫過庭改書元年時所寫的《書譜》草稿,他用卷折的方法對紙施以“折痕”,即把紙卷成直徑為15~16毫米後再經壓扁,成折幅為24毫米左右,外側折幅稍大,折棱趨緩。孫過庭全用折棱的正面,在折幅寬大,折棱趨緩的紙面上自右向左書寫。開始的數行,折幅寬大,折棱緩和,折間書寫的文字平靜、穩和。然而,隨著書寫的進程,體勢變得搖動歪曲,字行慢慢地開始傾斜,折痕狹隘,折棱也逐漸高凸。因此,筆鋒受到折棱的牽制、阻礙,不經意間筆致開始出現瞭“節筆”這一特殊現象。
還有如第69行點去的“輕重之”,旋即又改為“揮運之”再續寫的情況。這就無意中流露出是一邊在推敲一邊在改寫的形跡。確實如此,《書譜》末行“垂拱三年寫記”,開始寫作“元年”,之所以改為“三年”,恐怕是孫過庭在垂拱元年寫的是草稿,三年中邊推敲邊修正改寫。
《書譜》的二十三紙全按這樣的模式書寫。然而,開始的時候,孫過庭也頻繁地改變體勢,字行因受折距的牽制,逐漸奔放,於折棱處也就不經意地寫下去瞭。因此,即使在一紙之內,“節筆”也有在開始處便出現的,增強瞭筆鋒的折棱和沖突的激蕩感。它的構成恰恰似欣賞一曲交響曲,充滿無限魅力。根本原因即是因為書者孫過庭心情的波動。而產生如此效果,則又好似憑借其舞臺的裝置——“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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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書譜》有關之謎及其真相文/谷村雋堂(日本)譯/梁少膺▲孫過庭一、孫過庭其人說起來,孫過庭這一人物可是一個謎。盡管他給後世留下瞭不朽的《書譜》;但作為官員的孫
- Jan 19 Fri 2018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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